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诡?(下)

2020-12-09 作者:故事大全 阅读:
  

  不负死人:姐姐,在么?[可爱]

  一尾孤独的鱼:en,有事么?

  不负死人:有事要问你的。

  紫苜自动脑补出她嘟着唇苦恼的样子,笑了笑,简洁的打上一个问号。

  阿雪回复极快,基本上是紫苜刚发过去,下一秒信息就回复了过来。

  不负死人:我妈妈死了。

  一尾孤独的鱼:怎么回事?[疑问]

  这次紫苜等了几秒钟,对方也未回复,正好肚中唱起了空城计,索性去厨房找点东西吃。

  有什么东西在锅里煮着,咕嘟嘟的冒出一阵诱人的香气,灯色很暗,紫苜看不清是什么,又觉得疑惑,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喝,果然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味。

  “滴滴”手机一亮,两条信息发送过来。

  ——“你害死了我妈妈,所以我也要杀死你呢。”

  ——“看到我给你的汤了么?这就是你的下场哦。”

  紫苜借着灯光一看,锅里煮着正是一颗硕大的猫头,胸中波荡起伏,扶着门框吐了起来。

  她一头跑进了卧室,给林华发信息,却发现没有信号。

  没有信号!

  “姐姐。”

  “姐姐。”

  “姐姐。”

  “姐姐。”

  滴滴滴滴……

  滴滴滴滴……

  滴滴滴滴……

  信息一条条发来……明明没有信号啊……

  “姐姐,开门啊。”门外似乎传来女孩银铃般清脆的笑声。

  门突然打开,阿雪站在门外,她一步步的向她走过来,雪白的裙子沾上了一大块阴暗的血迹,一双无神的大眼睛忽然涌现了残忍的笑意。

  她笑着,残忍无邪的笑着,一步步向她走来。

  紫苜的脖子好像被一种巨大而无形的力量卡住,她看着眼前女孩依然在笑,她好像什么时候都在笑,冰冷一点点取走了温暖,她好像掉落在一个黑色空间里。

  “啊!”

  紫苜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那种窒息而又恐怖的感觉依然存留,而屋子里什么也没有,只有女人尖锐的叫声在回响。

  她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,没有一点掐痕。

  不对!

  难道是做梦?

  梦绝对没有这么真实!

  她闭了闭眼睛,耳旁似乎有猫的叫声,她一惊,扭头看去,阿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,怀里抱着一只黑猫。

  “姐姐?”阿雪轻轻的笑,冷冷的看着她,仿佛在看一个小丑。

  “不要!不要过来!”紫苜斯里歇底的喊着,当一个人被逼到一种绝境的时候,总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逃避。

  紫苜身上一阵发冷,无论是那里,她弯下腰,泪水却忍不住一滴又一滴的流了下来。

  这种感觉,就像知道死神即将来临,却又束手无策。

  不要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不要!不要!!

  不要再死一次了。

  不要再看到那个女孩笑了。

  紫苜站起身,跌跌撞撞地走向阳台,她终于纵身一跃,坠落的时候她被温暖环绕。

  门边的女孩一袭白裙,怀中的黑猫抬起一双金色的瞳孔冷冷的看着这一切。

  第二天,看新闻有说:“一官员情妇上门害死正室,史称最毒小三,后又不堪重负自杀身亡,其官员女儿心脏病发去世……”

  我是阿雪,我叫林雪,我的爸爸叫林华。

  他很宠我,尽管我有先天性心脏病,爸爸会在我心脏病发时温柔地拍我的背,他会说:“阿雪,无论你怎样你都是我的女儿。”我从他的眼睛中读到了忧伤和无奈。

  爸爸那么忙,有时候半夜才回来,妈妈会在一旁对他冷嘲热讽。经常是连家门也没进来就走了,我上前忍不住安慰低低哭泣的妈妈,她抬起一张秀雅的脸说:“都怨你。”

  都怨我。

  从我生下来,我的心脏就比普通人衰竭,我不能大声哭,我不能大声笑,我随时可能心脏病发,我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,有时候我会想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活在这世上?

  因为我,别人生活的比我还要痛苦。

  妈妈生下我之后无法再生育,她变得敏感多疑起来,我看过她以前的照片,嗔笑薄怒,自有一种动人的明艳;爸爸很遗憾,他的人生很完美,有骄人事业,有佳人相伴,却没有一个健康的孩子,他总在害怕,害怕有那一天我突然心脏病发离他而去。

  只有外婆不同,她会怜爱的摸着我长长的黑发说:“多么可爱的孩子啊。”我向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,明眸皓齿。我喜欢穿白裙子,那样会显得我的皮肤不是那么苍白。

  外婆死后我养了一只黑猫,它金色的竖瞳闪着和外婆一样善良的光泽,更何况,外婆就在这里,就在这只黑猫的身体里,任何事物都不能将外婆从我的身边离开。

  那一天来了一个女人,长得很美,她的脸蛋闪着粉润的光泽,和我在爸爸的烟盒里看到的照片里的女人一样。她叫紫苜,她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去玩,她可以给我买糖吃。我跟着她走了,尽管妈妈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看着。

  紫苜和我聊了很多,她问:“你想不想要一个弟弟?”“不想。”她呵呵一声笑,“你想让我当你的妈妈么?”“呵呵。”她不放弃地追问:“我和你妈妈比,谁漂亮?”我冷冷的看着她,这个不要脸的女人。

  黑猫一跃而上,用锐利的爪子挠了一下她的脸,在她即将昏过去的时候,她那么不敢置信的看着我,我轻轻的对她说:“你和我妈妈根本比不了。”

  黑猫的爪子里有不少的迷药,这种迷药是我好不容易从舅舅那要来的,可致人昏迷并产生幻觉。

  我费力地将她抬进了一个废弃楼里的地下室,很黑。我看着她模糊不清的睡颜,甚至想过将她碎尸煮汤吃进我的肚子,但我没有,我将黑猫留给了她。

  回到家,妈妈在沙发上睡着了,她第一次睡得这么香,她的睫毛很长,但脸色很憔悴。桌子上是喝到一半冷却的咖啡,还有未溶的安眠药,很多小粒。

  我小心翼翼的拥抱了她一下,那么冷,终于对这个人世失望了么,妈妈。眨眨眼,只有一滴冰冷的泪。

  等我再去那个地下室的时候,她已经疯了,她的肤色终于变得和我一样苍白,身上是大大小小、已经化脓的狰狞伤口,身上脏兮兮的,衣不遮体。呵,她的身体终于和她的心灵一样不堪入目了。

  黑猫正在用尖锐的爪子掐住她的脖子,她在绝望的尖叫。

  我唤了一声,黑猫温顺地跳进了我的怀里,优雅地舔着自己的爪子。

  我看着她步履瞒珊的从地下室逃走,她显得很兴奋,然后从天台上一跃而下,很优美的弧线,那么大块那么暗红的鲜血,那么诡异的姿势,我也应声而倒。

  心一点点停止了跳动。

  黑猫在长声嘶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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