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斯哈格是哈里发迈蒙的心腹,也是宫中闻名的歌手.他叙述了一段非常古怪的故事.
一天我帮忙哈里发迈蒙处理一些国家大事后,便告辞回家.走在途中,我想小便,看看四周没什么行人,便拐进一条冷巷里撒尿.我刚要回身持续往家里走,猛然间发现前面模模糊糊有一件东西悬在那里.这情形引起了我的猎奇心,我情不自禁地走到近前一看,本来那是一个有四个把儿的大吊篮,篮中铺着锦缎制的垫子.
我顺着吊篮往上看,才知那是从一个打开的大窗户里吊下来的.我心里暗自琢磨:"这只大吊篮是不会无缘无故从窗里吊到这儿的,这其间必定是有原因的."
我越想越古怪,这个大吊篮大得很,能容一个人躺在里边,我倒想试试,躺到里边会是个什么味道?遭到猎奇心的唆使,我竟情不自禁地爬进吊篮,嘿,躺在里边还真舒畅!
不料,我刚躺好,那吊篮就动了起来,我想跳出来,现已来不及了.吊篮不停地往上升,一向升到窗口,几只手伸过来,一瞬间把吊篮弄到屋子里去了.
我在慌张中抬头一看,只见四张美丽的脸蛋冲着我,连声喊着:"你好啊,欢迎你到咱们这儿来做客!请下来吧."
四个姑娘把我从吊篮中搀扶出来,我定睛一看,本来这儿是个客厅,里边的铺排非常讲究,我坐在那里,恍忽是置身于哈里发的王宫之中.
我正在欣赏时,对面墙上挂着的帷幕慢慢地往上卷去,帷幕后边呈现一群侍女,每个侍女的手中都拿着东西,有的举着明晃晃的蜡烛,有的拎着焚烧着沉香的香炉.在这群侍女的中心,是一个长得很美的女郎,在侍女们的簇拥下,那女郎迈着姗姗脚步朝我走来,笑脸满面地对我说:
"您大驾莅临,使舍间蓬荜生辉!快请坐吧!"
待我坐定后,她便坐到我的身边,与我攀谈起来.她问我:"你是怎样到这儿来的?"
我说:"我在回家的路上,折进这条巷子中来,见墙边吊着一只大篮子,觉得非常古怪,便情不自禁地爬进篮子里,不知不觉中被人吊到这儿来了."
女郎听了,微微一笑,说道:"你定心吧,你不会受责怪的,我倒期望你能因错得福,有个好的报应呢!请问,你是干什么的?"
我随口说道:"我在巴格达做买卖为生."
女郎问我:"那么你懂得文学艺术吗?你能背诵一些诗文吗?"
我说:"我对文学艺术略知一二,也能背诵少许诗文."
女郎听了,显得很快乐,便说:"那就请你背诵几段,给咱们听听好吗?"
我匆促说:"你知道,我初来乍到,心绪未定,觉得有些严重.害怕.这样好不好,请你先开个头,然后我来背诵."
"你说得有道理."女郎赞同我的主张,她先朗读起来.
我听她朗读的内容,知道那都是古代文人学士们的名言.绝句.她在朗读时,显得精力焕发,并且胸中有数.我很受感动,反常振奋,但是自己却弄不清楚,我如此激动到底是因为什么,是她朗读得精彩?仍是她那美好无比的举止神态?
女郎怡然自得地朗读完了,笑着问我:"你现在还严重吗?"
我说:"现在好多了."
"那么请你现在给咱们背诵一些名诗.佳句,好吗?"
我这回无法推托了,便把古诗人的名作.佳句朗读了几段.
她听了非常欣赏,不停地夸奖了我一番,说道:"世上的许多事是难得下断言的,真看不出来,在巴格达的商界中还有像你这样文才横溢的人呢!"
她振奋之余,叮咛侍女们摆上丰富可口的饭菜款待我.我看着桌上那馨香扑鼻的.品种繁多的鲜花和各种时令果品,不由想到哈里发的餐桌上的御用食品.茶余酒后,女郎又提出让我讲故事给她听.我兴致所至,即兴给她一连串讲了许多好听的故事.她听得津津乐道,不断地感叹道:
"你的学问真是太广博了!你讲起故事来,娓娓悦耳,感人至深,又极富哲理性.不过的确很难令人信任,你作为生意场中的商人.怎样会懂得那么多的道理,会讲那么多的故事?并且都是宫殿帝王将相中不为人知的史实.轶事.趣闻?这太令人称奇.仰慕了!"
我见她如此机敏.猎奇,怕露了馅,忙假称道:"我所讲的故事,也是听人家说的.我有一个街坊就是在宫中任职的,他常常陪哈里发谈天.他在宫中服务年深日久,耳闻目睹的工作就很多了.我跟他的联系很好,只需他有空,我就跑到他家中,与他说说话儿,听他叙述一些宫中的奇闻轶事,听多了,天然是记在心里了."
女郎说:"如此说来,是你的回忆好,不过,你讲的故事,我听了,好像觉得是你感同身受.亲身感受似的."
就这样,我和女郎毫无倦意地谈着,一向谈到深更半夜.每逢我谈完一个论题,她就喋喋不休地接过话茬儿说下去,因而咱们的谈话从未间断过.客厅里香气缭绕.彩灯放射着亮堂而柔软的光辉,女郎那美丽动人的容颜给人一种愉快的感觉.我其时就想,假设哈里发迈蒙置身此种空气中,他一定会沉醉其间,振奋得手舞足蹈起来的.
女郎见我堕入深思之中,又找了个论题,对我说道:"你这么深重干什么?你这人尽管文质彬彬.知书达理.快乐风趣,但是也有美中不足之处."
她这么一说,倒引起了我的留意,忙问:"请你说说看,我的美中不足表现在什么地方?"
她说:"一个才华横溢之人,应该是琴棋书画,无所不能才对,假设你能演奏演唱一曲,那就算是一无是处了."
我说:"实际上,我从小就喜爱音乐,平时常爱演奏各种乐器,但是我总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,成不了大音乐家.演奏家,所以半途就中止了练习,至今已有好长时刻不操琴了.现在经你提起弹唱之事,值此良宵美景,我倒情愿弹唱一番,以助雅兴,也好终此良夜."
女郎听了,嫣然一笑,回头叮咛侍女取来一把琵琶,递到我手中,说:"那就请你不要再推托了,请弹唱一曲,让咱们快乐一回吧."
我接过琵琶,说道:"恭敬不如从命,我在你面前献丑了."
说完,我就弹唱了一曲,赢得女郎的满口喝彩.我把琵琶递给她,请她也弹唱一曲.女郎大大方方地接过琵琶,轻抒玉臂,慢调丝弦,用含蓄悦耳的歌喉,波澜起伏地弹唱起来.她唱得非常感人,演奏得分外悦耳;她的弹拨,时而像行云流水,时而如山涧瀑布,时而似春风拂面,听得我自我陶醉.忘乎所以.她的琴声戛然而止,只听她问道:
"你听得如此入神,我问你,你知道这曲调是谁唱的吗?这诗是谁写的吗?"
我忙说:"我对此一窍不通."
女郎很骄傲地说:"我通知你吧,这诗是古人的名作,而谱曲者是台甫鼎鼎的伊斯哈格!"
我说:"不管是什么人写的诗.谱的曲,没有你这么优异的弹唱,也难以显示出歌曲的魅力.你说说看,伊斯哈格也能像你这样弹唱吗?"
听了我的问题,女郎匆促摆摆手,用打趣的口吻对我说道:"唉呀!话不能这么说呀,我这个无名小卒,怎能与伊斯哈格的台甫混为一谈呢?我和他肯定不是在一个层次上!伊斯哈格是当今音乐界的天才.权威,他的演唱才算地道,无人不知,谁个不晓?怎样你会这样说?真叫人难以想象!"
我成心感叹道:"如此说来,伊斯哈格是得天独厚的人了."
"那还用说吗?"女郎颇为骄傲地说,"我弹唱这种姿态,你还叫好不停,假设你听了伊斯哈格亲自弹唱这首诗篇,还不知道你会激动到什么份儿上了呢!"
我和女郎畅所欲言,忘了时刻在飞快地消逝,直到东方发白.一个老侍女来到咱们面前,对女郎说:"时刻到了."
女郎听了,立刻站了起来,说道:"你是我显贵的客人,欢迎你再来.我以为人与人之间只需相互信任才干相识团聚倾慕攀谈,我信任你,情愿和你交个朋友,才对你如此畅所欲言,不过,你要保存这个隐秘呀."
我下确保说:"这个自不待言,请你定心吧,我情愿随时为你献出自己的生命,我会实行这个许诺的."
我向女郎告辞,她派一个侍女为我引路,一向把我送出她家大门.我回到家里,才感到疲乏得很,倒身便睡.但是我还没睡够,哈里发迈蒙就派人来召我进宫.我不敢不从,按例随差人进宫,朝见哈里发,与他一同处理国家大事.
到了晚上,我匆促离别哈里发,走出宫殿.我这时心中没想其他,仅仅尽情回味昨夜那美妙无比的良宵美景.是的,只需不是麻木不仁.无动于衷的人,只需是感情丰富的人,都会对那种场景心驰神往.
我匆促奔向那条冷巷,公然看到那只大吊篮像昨夜那样的悬在那里,我迫不及待地坐进去,刚一坐稳,大吊篮就被拽了上去,仍是那四个姑娘笑脸欢迎我,并把我带到那个光彩夺目的客厅里.
那美丽的女郎正襟危坐在客厅里,见我来了,表明热烈欢迎,说道:"真是一回生.二回熟,你现在已是驾轻就熟了."
经她这么一说,我倒显得不好意思了,忙说:
"我是不是太莽撞了?"
"不,"女郎笑着说,"你来了,只能使我快乐."
女郎让我坐到她身边,像昨夜那样地谈天说地.背诵诗篇.警句,叙述各种八怪七喇的故事,咱们欢欣鼓舞地度过又一个良宵美景.
天放亮时,我告辞回家,刚睡了一瞬间,哈里发迈蒙又派人来召我进宫.我和平常相同地帮忙哈里发迈蒙处理各种国家大事,又忙了一天.太阳落山了,我急着离别哈里发迈蒙,因为我心里还在惦记着去会晤那个美丽的女郎.但是哈里发迈蒙却不急于让我脱离,反而对我说:
"伊斯哈格呀,你等一下,我有话对你说."
哈里发迈蒙回身到里屋去了.我这时的心境分外激动,因为我只想早些见到那个女郎,跟她谈天,谈诗论文,弹唱消遣.但是哈里发迈蒙却底子不理解我的心境,他让我在宫里等着,不知又有什么大事交待我去办呢?假设是件麻烦事,一时半会儿办不完,那不就耽误了我与女郎的约会了吗?那可不行,其时我一个劲儿地想入非非,竟不管哈里发的威严,鬼使神差地拔腿就走,逃难般地脱离王宫,急不可耐地奔向那条冷巷,心急火燎地爬进那只大吊篮里,被拽了上去,与女郎碰头.
女郎仍喜形于色地对我说:"欢迎你又莅临舍间!你已成了我的一个知心朋友了."
我恨不得她这样看待我,激动地说:"是的,我早就把你当作至交了!"
女郎说:"看来你好像已把我这儿当作你的家了."
我忙说:"你这儿的确是最好的家!依照咱们的风俗,待客要满三日.我作为你的客人,理应在这儿享用三天.但是我情愿流血牺牲,不惜一切代价,在三天后持续与你碰头.攀谈呢!"
我与女郎呆在一同谈天说地,喻古论今,无所不及,把其他的一切都置之度外去了.但是快天亮了.我该告辞回家时,却猛然想到,昨日黄昏哈里发迈蒙在宫里让我等他一瞬间,说有话对我讲,我却将哈里发的圣旨当儿戏,今日哈里发迈蒙肯定会追查此事.唉呀,想到这儿,我就严重了,刚才想到哈里发的威严.我想,假设自己不从实招来.不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数家珍地讲给他听,他一定会龙颜大怒,到那时,我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;假设我把怎样会晤女郎的状况照实禀报哈里发迈蒙,他一定会很感兴趣,说不定还会提出要见她呢!看来,这是早晚要发生的工作了,为自身安全考虑,倒不如早做预备,也好防患于未然呢!
想到这些,我干脆对女郎说:"看起来,你的音乐天赋好,造就也高,值得人称誉.我知道的爱好音乐的人中,有我的一个堂兄弟,此人仪表堂堂,品行端正,知书达理,他在音乐方面的常识比我广博多了."
女郎一听,心里很快乐,嘴上却说:"你这是要给我介绍新朋友啊,怎样,你一个人在我这儿白吃白喝还不够吗?还要拉来新的门客吗?"
我说:"这事儿我得听你的,我对你是惟命是从啊."
女郎说:"其实我是喜爱结交更多的音乐爱好者的.假设你的堂兄弟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,我是很欢迎他来做客的."
提到这儿,天已大亮.我离别女郎,急匆匆地往家里走.不料我刚到家,就被一群官兵包围了,他们不由我说什么,把我抓住,就带到宫中,一向押到哈里发迈蒙的面前.我匆促对哈里发迈蒙赔着笑脸,不料他却满脑门子的官司,脸上阴云密布,对我侧目而视,恶狠狠地质问我:
"伊斯哈格,你变得我都不敢信任你了,你如今胆敢违背我的指令,你该当何罪?"
我匆促收起笑脸,跪倒在地,连连叩头,说道:"启禀众穆民的首领,微臣从来都不敢想一点点违背您的指令啊!"
哈里发迈蒙听了我的辩解,气更大了,厉声厉气地问我:"那你不辞而走,我让你等我一瞬间,你却不答理,是何道理?快快从实招来!"
公然追查下来了!人们预料之中的工作,往往不久就发生了.但是因为我已有了预备,便平心静气地.压低声音说:"遵命!陛下命我说清楚,我不敢不说.仅仅此事不方便张扬,仅能与陛下私下攀谈."
看到我满脸的奥秘,哈里发迈蒙登时产生了猎奇心,脸上的肝火也消散了许多.他举手挥了挥,让左右人等退下,并暗示让我靠前坐下.所以我便把怎样偶尔结识女郎,怎样与她攀谈的状况,毫不保留地说给哈里发迈蒙听.
我留意调查着他,只见他脸上由阴放晴.由怒转喜,额头上皱纹也舒展开了,两眼闪射出反常猎奇的神色.看到这些改变,我心里理解我的风险过去了,我的走运到来了.所以我说:"我现已跟女郎约好了,想今日晚上就陪陛下去看她."
哈里发迈蒙听了,快乐得满脸喜色,说道:"很好,你做得很好,正合我意!"
这天我按例陪同哈里发迈蒙,帮忙他处理国家大事.但是自从我将实情通知他之后,我就发现他一向心事重重的,有时心猿意马.咱们非常困难挨到天亮,便匆促动身一齐匆匆离宫,前往那条冷巷中.
在路上,我叮咛哈里发迈蒙说:"陛下,到了女郎那里之后,请您不要直呼我的姓名,您就暂时把我当作您的一个侍从好了."
哈里发迈蒙对我的主张并无异议.咱们并肩来到那条冷巷中,发现今晚那里增加了一只大吊篮,所以我搀扶着哈里发迈蒙坐进一只吊篮,自己坐进另一只吊篮中.两只吊篮平稳地往上升,直到窗口,这回有八个侍女在拽吊篮,她们扶咱们从吊篮中出来,引咱们来到我所了解的客厅里.
女郎动身笑脸迎候新朋友,哈里发迈蒙一见到女郎,立刻就被她那诱人的容貌所招引,只管盯着她看个不够.女郎雍容大方地对新朋友表明由衷的欢迎,让座.沏茶.摆果品糕点,满款待,这更使得哈里发迈蒙心花怒放.
女郎侃侃而谈,对新朋友满怀激情.非常友爱,哈里发迈蒙一见到她,就钟情于她,分外接近她.女郎显得非常振奋,抱起琵琶,边弹边唱道:
残夜时分情人俄然来到,
我动身毕恭毕敬请坐好;
"此刻莅临,不怕人瞧?"
"爱能致勇,情不动摇!"
女郎唱完,放好琵琶,指着哈里发迈蒙问我:"你这位堂兄也是个商人吗?"
我忙说:"是的,是的."
女郎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哈里发迈蒙,然后说道:"你们兄弟俩长得还真像."
我又忙说:"是啊,是有点类似."
在这种友爱的气氛中,哈里发迈蒙听了女郎的美丽悦耳的弹唱,看到女郎那亭亭玉立的身段,登时激动万分,居然忘了我与他在路上的约好,忘乎所以地大声直呼我的姓名:"伊斯哈格!"
我一听他不苟言笑地叫我,便也习惯地应答道:"众穆民的首领,您有什么叮咛?"
他说:"你摹仿着这种调子给我演唱一曲吧!"
女郎非常震动地听了咱们君臣之间的对答,这才理解她的这位新朋友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大名鼎鼎的哈里发迈蒙!所以她匆促垂下头去,悄然匆促离席.
我听哈里发迈蒙对我下了指令,不敢不从,只好当场弹唱了一曲.哈里发迈蒙听完了我的弹唱,又叮咛我说:"你去问一下,这儿的房主到底是谁?"
我遵命下去问侍女们,回禀哈里发迈蒙道:"启禀陛下,这是相爷哈桑.赛赫里的府第."
哈里发迈蒙说:"你去把他请来见我."
宰相哈桑.赛赫里慌忙赶来.哈里发迈蒙当面问道:"你有一个千金小姐吗?"
宰相答道:"是的,微臣膝下有一小女."
哈里发迈蒙问:"她叫什么姓名?"
宰相说:"她叫海娣钗."
哈里发迈蒙又问:"她许配人家了没有?"
宰相说:"小女尚未许人."
哈里发迈蒙听到这儿,笑了笑说:"我想向她求婚呢."
宰相听哈里发迈蒙这么一说,被宠若惊,乐不可支地说:"众穆民的首领啊,咱们都是您的奴仆,小女就是陛下的一个使唤丫头,她的终身大事,不就是陛下您的一句话就可以定下来的吗?"
哈里发迈蒙说:"我要以三万个金币作为聘金,娶她为后妃.聘礼立刻就送过来,今晚上你就把她给我送到后宫去吧."
宰相连忙叩谢哈里发迈蒙,说道:"微臣遵命!"
哈里发迈蒙处理完此事,动身要走,我就陪着他离别宰相,跟从哈里发迈蒙回宫去.在路上,哈里发迈蒙一再吩咐我说道:"此事就这样办了,伊斯哈格,你有必要严守隐秘,不得走漏出去."
我对哈里发迈蒙向来是言听计从的,天然对此事一向三缄其口.尔后在哈里发迈蒙在世期间,我对此事一向沉默不谈.始终保持沉默,所以除了我和哈里发迈蒙两人,其他人对咱们的这段奇遇都无从知晓.
往事如烟,忆想当年,常常想到此事,便思绪万千,觉得在我的一生中最值得思念的日子,只要那四天.在那四天中,我度过奥秘莫测.精力兴奋的韶光,白日正儿八经地到朝中与哈里发迈蒙在一同办公务,处理至关重要的国家大事,到了晚上,我就彻底变成了别的一个人,我这个在宫殿中位置显赫.无足轻重的人物,在音乐界威望极高的人,趁天亮人静之时,鬼鬼祟祟地潜入民间冷巷中,坐在吊篮里,去与一个素昧生平的美女攀谈.那种韶光如梦似幻,令人恋恋不舍.尽管与海娣钗相处的日子非常时间短,但是它是值得永久思念的.